2015年11月25日 星期三

~在陽光之城中徹夜未眠~


東海之初,「帝」淫無盡,燕鰩戲浪,高砂狩之。
所謂高砂歸何去,小舟莫語,僅海唱綿綿。

上之者露白,黃土色折光,
共「蜚廉」之紛囂,灰雲撥擾,艱忍而歡欣。

「鯤鯓」之浮出,沙汕亦未止,步乃知其紫綠竟,海上四時花。


光之去也。
感韶華虛度,不有察覺,於指隙蹄駒。

玄烏剎那滅,寰宇再入沉靛,適之若「嶼之天明」,洞者如既。


乃去之猶未見返也…………………





「唉呀!我還以為天亮了、還是月光了呢。
剛剛大地有如『十日』回歸一般,突然亮了………而又滅了………………」


「哪有那麼誇張啊?明明只是窗戶外閃了強光而已。本來我也以為是『島嶼天光』,
結果只是樓下那個長髮、自稱什麼藝術家的辦的展覽裡攝影師的閃光燈而已啊。」





藝人托夢,自為喪禮,光景微勝也,「蓮門」僧亦之。

時逢「國民黨八十週年低調」,欲入之請黨來。

望全場光之微入,幔紙遮天,幽而僅見五指,惟聚之藝品。
左掛「蔣委員長」、右列「毛主席」像,「第三」旗飄,人弗知其所云。

全場陳之繪畫與雕塑,皆為遺事之筆、時者之書。



譬如其一畫曰︰「腐盜橫淫,灣生歸鄉。」

「灣生」何者邪?今人多不知矣,乃1895至1946之日裔台人也。



時1945年,「日本帝國」放之「玉音」。
「中華民國」之以為灣生是日本人,而「佛摩沙」為其屬地,乃遣歸之。

「高砂國」人待之灣生未嘗不平等,灣生返日後,則受日人侮之,所處不一也。

緣無能攜其財產、親友相對稀疏,灣生存活實不易也。
淪男者匪類、女者章台,苟且而生。

風俗之異,歸去故鄉竟異鄉。



灣生藝人、「華麗島」的「西川滿」曰︰「『台灣』,余之鄉也。
但闔雙目,舊景之歷歷孵出爾,柔煦之南國『日御』亦不覺地輕蹄吾顏………………」

後聞台之「二二八」,又更云︰「美麗島淨,唯兇鬼去也。」





「歡迎大家來到我的展場,我為我自己所舉辦的喪禮。喪禮是作為哀悼事物逝去的儀式,
但今天我其實是想用喪禮來告訴大家一個『我』的世界誕生了。
我出生『外省』與『本省』家庭,過去我接受政府的標準化教育,認為自己是『中國人』、是『漢人』。你們認為我是漢人嗎?我曾以為我是,但顯然我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我是『台灣人』嗎?客觀而言自然是,但台灣人的國家又是哪裡呢?
『中華人民共和國』說台灣的祖國是中國,但卻忽略了台灣的人種比中國還古老。
日本是台灣的國家嗎?台灣曾是『日本帝國』的屬地,台灣人的概念也是那時萌芽,而今天日本帝國已經覆滅。我們的平常百姓雖然覺得現在的日本很親近,卻也十分明白台灣不是日本。
最近經常在吵祖國的議題,到底是中國還是日本云云……怎麼沒人說『東寧』呢?
大家都不記得嘗有這個政權嗎?
況且在日本人來到台灣以前沒有政權完全將整個佛摩沙納為自己屬下。

現在的台灣政府是『中華民國』,原先是從『大陸』來的政權。
經過『黨外』同志、外域壓力之後,今已本土化,已經不是當初的中華民國了……
起碼大部分的現役官員都是在佛摩沙出生。
尷尬就尷尬在中華民國以前既沒有完全消滅,現在也不完全是以前的自己。
中華人民共和國宣稱它是中國的內政,一部分台灣人則認為它現在代表台灣………………

我嘗在『法國』的街上聽到小孩子向我喊著︰『Chinois、Chinois!』,
當時我只覺得莫名其妙,這兩個小孩怎麼那麼沒有禮貌。

他們的父母也是『華人』,看起來似乎是從『香港』來的,然後定居在那。我自覺我是從『天下』的台灣來的,我以為區分兩者是十分容易,但又不知要如何和異鄉的小孩說明兩者的不同。
又或者兩者本就無所分別?最後只得任由小孩呼喊、笑罵由他。

今天各位是否還抱持著如同日本人的『漢學』一樣的中國人之觀念呢?
更實際的,中國之於『現代國家』的觀念又是哪國?從以前到現在是否真的有『中國』呢?



自從『洪仲丘事件』以後………大家還歷歷在目吧?至少我是如此。
自從這之後我發現社會有異樣、有不同的聲音、有暗流潛伏。
那時我還天真地問家人他們在爭什麼?有什麼好上街的?
過沒多久,『太陽花』爆發,這時我才開始紀錄社會上發生的種種事情,我不再對『世界』的流派抱持好奇。

我說我要『亞洲』、我使用東方元素,
這其實只是我對傳統東亞藝術的一種刻板印象而已,而我以此為素材。
在我製作的時候,我將是東方文化………或者說我就是東方文化。
中華人民共和國旅法作者『高行健』曾說︰『什麼是中國?中國在哪裡?』
他回道︰『我就是中國,中國就在我身上。』


我們先不論這是否狂想過了頭,或有著虛無縹緲的思鄉情懷。
在製作的當下,我已與東方融為一體。
不是我依照我對東方的記憶去描繪,而是我在引領著它,是我創造了這片刻的『東方』。」





大道風行,偶有起落。
賓客為竄動,觀之藝品。

□□亦來了,共其母自游之。


凝神匯精,望見『永劫烙印』、『帝江』、『Leland Lee's No.1』………………




「聽說最近□□把單純的畫作變成可動的3D影片,十分酷炫呢!」


「依我來看,炫麗的外表掩飾不了缺乏內容的本質。這東西既不能改變人們生活,也不能改變人的價值,我以為這實在是舊有生活下一個附庸者的玩物罷了,極其普通。
我想重點還是在內容。過去我曾看過她媽在『奧登賽』的學術大會上向其它不認識的教授學者以這個影片打招呼,但這並沒有讓她更佔優勢呀!
萬一作了影片卻沒有人看,那該怎麼辦呢?」


「以一個難以跟人溝通的人來說,『天才』實在是無法承受的重量,
每當我遇到他時,就想到這件事………到底怎樣才算是有成就的人呢?
他的確是成就非凡,他人無法攀比。但這個傑出……我們口中說的傑出………
簡直是在羞辱他、憐憫他。他應該嚴正地拒絕、抗議才是,我誠不忍看矣。」




□□再看○○,○○自為著服,其衣其造也。
濃墨艷色,紅火黃熱,人見曰︰「奇!」,又或曰︰「僅為求取詭、異爾。」

眾口莫一,卻惟無言辭而有真知的□□明之。
不名狀的「西王母」乃漫延之,未見的「歇斯底里」往而復返,亦趨亦展。


如非是,何以言出︰「What's Happened To Him」?





「…………想像力與執行力才是成事的竅門。

曾有人批評我的技法人人皆能做到,我只用最簡單的東西,毫無巧思。但我一句話就能讓他啞口無言︰『我的內容你想不到。』,光是你想不到這點就讓你沒有絲毫可以這麼做的機會。
又或你想到了卻沒有做,那就是執行力的問題。
技法從來不是重點,關鍵在於我到底傳達了什麼………………

…………………………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軍委主席『鄧小平』說︰『發展才是硬道理。』,所以我也要發展我特色的作品,讓亞洲成為我的標誌。
再來,我打算進行『本土』,並推廣它………更正確來說,是讓我成為本土的一部分。
…………有本土化才有國際化………………………我最近在寫書。我紀錄我所觀察到的,而我的文章也貫徹這樣的想法,只是還要再加上一些我的想法。就跟我最近的文稿說的一樣…………


………………常有人問我︰『藝術對我來說是什麼?』這就好比在問湯匙是什麼?

有人說湯匙是人類器物發展的演化,改變了人的生活與觀念,變成了手的延伸。
有人說湯匙是古國有如『造化之手』般妙不可言的工藝品,我們能從它身上看見舊時大家皆以為的繁盛與時人的生活。但說到底湯匙就是湯匙,藝術也是同樣………………………」





夜中喪場之喧鬧,但持續之。
人看著繪色之圖,思索未來種種,當更富之;人望著罩之玄紗,沉不能底,卻猶有九重之境。

君望「黑帝」時,「黑帝」亦望君矣………………





何大衛望見了藝人之喪,彼恆見而知也,自窗臺看下。

何大衛,美洲「美國」人,乃台裔醫人也。
出生於佛摩沙,12歲即移居他鄉。22歲以青年之姿獲應屆美國「加州理工學院」學士,
26歲得「麻省理工學院」與「哈佛大學」醫學院博士,想時人最優也。

今彼歸之於台,並欲謀事大志。




「樓下也真是熱鬧,星光閃閃,亮得我都無法專心看這無邊弗際的黑夜與皎白的明月啊!」



「可不是嘛,閃得我眼前都是光暈!不過人造的燈光還是不比自然光親切………………
哥,你穿起工作服做什麼?你要去哪裡?」



「開會啊!這不就是我回來台灣的目的?
萊恩,我既要在台灣建立藥劑的生產線,將產業回饋故國,我就必須投身其中。」



「這麼晚了還要工作嗎?」



「在黑夜中的事情才進行得順利啊,晚上你先睡吧,等我佳音!」




何大衛披掛著服,擁懷一胸躊躇,踏上皮履共與「月御」之女、「羅喉」之君。

然何大衛卻尚未知矣,一「偉然之前旅」既悄然挨近………………          





*****





「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有任何疑問嗎?雖然前陣子『國家發展基金管理會』承諾的款項因為政黨輪替沒辦法下來,但所幸有前『副閣揆』的幫忙,說動了潤泰集團的『尹主席』投資我們、補足了我們欠缺的款項,不然各位打算在自己『祖籍地』實現『生物技術』大業的偉夢、我們前些時候的努力恐怕都會付之流水。」


「我們只寥寥數年,就在免疫『愛滋病』的領域裡居領導地位。也許過些日子、我們更有餘裕的時候可以發包一些較簡單的東西給其他人,慢慢地大家就會有這個技術與認識。」


「沒錯,『生技島』其實很有潛力,過去我們的『石化工業』也轉型成了藥廠,有配合我們的條件。現在就待環境形成………『政府是一時的,學術是長期的』………………………」



「………各位,董事長今天要辭掉自己了。她成為了『黨主席』,即將為黨出征、參選公職,不方便在經手公司的事務了。讓我們歡送並惜別吧!」



「我來去準備…………………」



別宴燈火,小張樸麗,雖但數席,亦言歡之泗。
潸潸涔涔,密談亦無竟,使時人之如白,也胼足華履不為道悠悠。

志力家園,聞主客之皆同,出身涵養,齊異他之於歸。
國失之所遺,在故土流亡之,唯使社之越發健全矣。

樽酒相敬,一落而飲。
攜手豪歌,唱之「La Espero」,乃「舳艫之新世」。



「『后土』之號出,其澈於『司幽』底也,新世且將至斯,『雞子』之返『鴻蒙』。
『重』『義』、『黎』『罪』皆立起,墳下莫再骨存,
望君輕駕『蜚廉』翅,俯視『盤古』之帝遺。

『星曜九君』閃爍,昇平之四方來也,與吾同以『世界語』,『史』新編而未倦。
勤勇奔逐浪淘,和諧共一言語,光輝當勃勃,『同之國』之必然。

神鬼無別皆『帝物』,河清海晏乎。


不復有武,收而永久。
『愛於何時』桎梏滅,琴瑟正歪音。」



人相親擁之,暢其言辭,而不聞惡聲。
主席「蔡氏」雖感不捨,但說︰「究竟得避諱避諱,弗則有選民疑之」云云………………

夜竟更深了,「東君」亦深沉之,「黑帝」加張幽微之氣,直逼「常儀」之女。
帝女光華在,縱少減之,也未覺黯也。


別宴卒有終時,送之主席,並誓未來之有再合一日。

何大衛且別同僚,孤而踏履,酒熟行於近幽之街域。
厲風刮顏,自熱而驅之。


見一工場喧擾,群聚而躁,乃甚有其異,人所以趨。




「那個『退撫金』是怎麼一回事?!我們與我們的子執輩花費人生重要的青春歲月為國家拼搏而來的重要積蓄竟然要旦夕不保了!」


「當初政府人員希望藉由投資來讓大家都有個美滿的退休生活,但是理想就只是理想,
投資的獲利不達預期。現在退休人士的退休金,其實是在職人員的稅金在支付而已。
這不是『龐茲騙局嗎』?之前已經有學者公開數據,不用十多年,我們的財政就會虧損。
我們想補這個大洞,但是錢要從哪裡來呢?
我們快破產了…………之前所繳的稅金及投資大概也要灰飛煙滅了……………………
而這一直以來都沉澱在『黑箱』中,無人敢言語……………」


「……………部長殺人了!有個同學死了!
剩下的『反課綱』同學們集結起來,癱瘓了『教育部』,他們要那個殺人的部長下台!」


「……光換首長其實沒有意義、什麼時候我們開始不再崇拜『強人』、一廂情願地去託付一個可能根本不存在的英雄,開始把目光剛放在整體、制度的運作、產業的規劃、法規的合理………
我們得親力親為,那時就是我們煥然一新的時候了,人民才是主體!」



何大衛聞之民聲,且異不語,更秋毫未怒。
眾付喧嘩無止盡,乃越加難遏,餘音疊疊。

卻見有一人著色之正服,兩袖隨舞,悠然而踏至。




「各位請稍加安靜、安靜!我知道各位的苦楚、諸君的委屈。
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現實確實是『人生而不等,惟死匪事也』。
每個人的權力、經濟無不如是。

我舉個例子︰不同國家的『勞動者』。
譬如法國工人與越南工人必然是不等值的。
如果抽掉其它變因,如醫師、律師一類專業工作,
單純比較兩國工人的薪資條件,越南工人肯定忿忿不平。


每個人都只有二十四小時,為何其勞動所得不等值呢?人都是一樣的。兩國人付出了同樣的勞動,卻無法得到相等的回報。

我為何會有這個想法呢?因為旅遊的關係,我在其他地方看見了有趣的事情。
我出身於新富階級,
以一個法國的普通藍領來說,相同的物品,我應該可以用對我來說更便宜價格來消費。
因為把我在我們國家的階級地位放到這裡來我肯定比他高。但實際上我的消費卻增加了,
這不是因為我作了什麼或沒作什麼的緣故,全是『匯率』的關係。
它決定了兩國人、不同階級的籌碼,甚至是國中人的財富,這是國際換算匯率的金融吸血。雖然這樣的事情善加利用你也能獲得好處,但各位勞工朋友認為自己能做到嗎?

國際金融幾近『零和』的本質………貨幣匯率本就是因資本主義層層『分配』而生。
富國製造問題,窮國為其買單,正如『伊斯蘭國』之橫行於『阿拉伯世界』。
若非有人介入,怎會如此?
富者富得流油,窮人只能接受海外慈善者的食物餽贈,環保便是一例。
『發展中國家』接受『已開發國家』開設工廠而產生大量廢氣,為了發展經濟情非得已。
但卻要受到已開發國家聯合訂定的『環保公約』制約,制約其發展。
『霸』者之道,昭然若揭矣!


越南人勞動所生的一塊錢,難道只有法國人勞動所生的0.00004嗎?
如果雙方都用了一鐘頭勞動還是得此結果,國與國之間片面剝皮不言而喻。
越南人較卑賤而法國人高貴所以其展值不平等,顯然不是!
『種之無優劣,所處決之。老人與新人,賢達共黔首,事亦然哉。』

以現實環境而言,越南工人與法國工人必然是不等值的。匯率不等值、環境不等值………
光是匯率不等值這點就足以改變很多事了。
惟一等值的大概只有時間吧,兩人一天都只有二十四小時……哦不,時間也不等值。
如果分成『Working Time』與『Holiday』來說的話法國人的休假比較長。



社會上存在許多慈善事業,如『食物銀行』、『太空網路』、『跨國志工』,都是試圖要解決『人生而不平等』所衍生的問題。但我們妖魔點想︰『帝』真的是如此和善嗎?

之前美國不是有位『特工』叛國,爆料出『美國』透過尖端科技監控全世界,你買的手機、你用的電腦,都是美國人用以監控的工具。
這個人後來跑去『俄國』尋求『政治庇護』了………
我的意思是其他事情也可能如此………………

透過食物銀行控制你的生命,利用太空網路查看你的資訊,看你的政府是否密謀反逆美國等等………都是有目的的。  
在海內也存在著可以如此思考這樣的事,如『慈善晚會』。
你去各個『基金會』的慈善晚會,你不會看見窮人,只會看見一群群珠光寶氣的人們。 
這種事業本來就不是為了幫助弱小而生,這只是可能的附加價值而已。


美國打算發展太空網路,
是為了讓全球都能享有網路的便利、讓40多億沒有網路科技的人能夠善生活嗎?
還是只是要『優勢延續』,
繼續他那有著『共和』體制、有著『選舉』和『總統』的『帝國主義』呢?

『強恆續之,惟弱者自汰』。人是自然『食物鏈』的頂層狩獵者,最具有威脅的必定是人類自己………哦不,我剛才又說錯了。弱者不能淘,必須世襲,整個結構是需要有弱者的。


現在我成立這家公司『浶峒讜』、成立我們的『同心社』。
讓每個人都能擁有發言權、干涉公司決策的過問權、用股票分紅獲得相同待遇的平等權。
大家彼此創作自己的價值,不受制於權力者,自由自在地生活每一天。
人再也不需要『佛』了、不需要『覺悟』,也不必依靠『天』、『帝』、『造化』。


人只需要自己,只有自己才是值得信賴的,通過對自己的一種認知及觀念,來更完善自己。
我不是宗教人員,我只不過是提供一個『場域』來使大家可以完整自己的生命,向大家說點話罷了!我只是我們的決策『核心』、同心社的『社長』而已!一個『吉祥物』!」




熙來眾客於夜中聞道,朝死可矣。

何大衛登前,問萬中一人曰︰

「老先生,您站在這一群青年之中,似乎十分享受。」


「我跟我的朋友們既已老朽了,只要讓我們知道自己還有甚麼可以為社會提出貢獻,
就會很開心。聽著,佛摩沙將會起飛。
但不是因為我們英明的『領導人』有重大宣布,而是因為有我們這樣的一群人在耕耘。
今日我們流汗、養牛、犁田,收成的一天總會來臨,這一天是指日可期的。   
我們都是一些退了休的低層老人,早就不重用了。
多虧有我們社長施捨仁心,才能繼續為大家服務……………」


言語甫畢,乃聽臺上以「大聲公」截道︰

「哈哈,這話講得太過分了!沒有各位,
也沒有今天的公司啊!『基層』才是我們的寶藏!」



何大衛不投機,須臾而去也。
過兩、三木,乃盡石磚道,而上柏油路。

街隅望男女,燈下相其親,斯之不見旁側,亦不聞人雜飛鳥之細聲。


海外之常滯,已經「燭龍」之遷徙,歸時既之無所如家矣。
昔之「信義區」,但數十甲田地爾;過之「萬華城」,乃巍峨一「淹腳目」之「都首」也。

今行之於上,何地皆不相識、處處皆新景矣。


何大衛之為異鄉人,其妻、子亦如是。
但以為中華民國之為祖地,無人可共故鄉情。

望見一侶相暱吻,乃思「洛君」之不在,欲親而弗人。




「吾一吻,吾之一吻之於君,與君恆。
二臂懸力,造付一橋欲通君,是唯可相聞,更能以相親。

乃君之於何所自處耶?

我影今正形單隻,空聽「窮蟬」吼,往復徒倏倏。
譬如「玄烏」「立桂」之不追,晨總迫昏故,且動輒未並。

每欲會時託「枕貘」,出之於「蜃貝」,「伯奇」饑殤卻難止。
就再返坐臥以平斯,猶待「泰一」許,今乃共一「噎」。


吾一吻,吾之一吻之於君,伴君自永劫。

履之季冬所鋪之途,游離『顓頊』雪,殷殷為探勤。
吾隨飛白究竟,思想『句芒』之將至,行路且步天上闕,面會坤宇之茲盡。

冥冥之『幽』,『帝子』由中。
『魍魎』之聲微傳,恰似鴨知四時易,是適然乎?

唯夜下三時之親君,聞所近聞,切身其華夢。
即開窗踏釜以應之,摘下將花枝,諾我一刻春。


吾一吻,吾之一吻之於君,代之雙鯉魚。

未嘗『比翼』之有欠,同生之勿忘。」




何大衛想起「蘇維埃」之「Vitalii Vladasovich Grachyov」,「永恆之吻」。
「夜半歌聲」難相抑,但得「魅影」自由之。



「嗯…………真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結束,好想時光停留在我們相聚的時分…………」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他們聚集了起來說要『打倒階級』,我也要響應活動!
等我好嗎…………………?」


「嗯…………」



何大衛對街而聞之,乃思誤也、謬也,不應如是。
以為之為志者,「救人,超越宗教、政治」。

履城軸移,事過境遷,且迎「西王母」風之玄幽深沉。


遠去之熙熙攘攘,既不能使何大衛有所沉浮。
適才見之卿卿我我,亦未可再使思其海之內外。


高樓灰冷冷地,鋁罐吹飛起,而落之於人前。
「匡啷」一響,悠迴在千城一面的虛谷,寂寂更無二。


何大衛聽其悾聲,乃方形專注,見街前有一電視自為放映之。




「唉………我們國家為何出了這樣一個拿人民血汗圖謀錢財、中飽私囊的『政科班』呢?……………我來告訴大家,公文就是2006年3月21號簽署的。
這份公文足以證明她在副閣揆任內,就已經實質參與這家公司的營運,用『納稅人』的錢去投資自己的公司。


她還跳過行政正常合法程序,為她家族參與投資『宇昌』生技公司量身打造捷徑,
直達中樞,神不知鬼不覺。
那少掉的一千萬美元潤泰集團也有關聯,他們恐怕也有調查的必要…………………

我現在用透過『經建會』今天上午發佈的極機密文件,公諸於大眾眼前。她親筆簽名的証據逃也逃不掉的同時,另外這一件也是首次由文件進一步証實了她後來名列這家公司主要營運成員。
是這可恥的『衣冠禽獸』左手簽公文,右手擔任董事長的事實。

她主導『宇昌案』,每一股賺了1980元,還說不是暴利?
當時是『金融風暴』時期,百分之十五的投資收益,
比起一般賠掉百分之五十幾上的慘況,說暴利並不為過。


在下來這篇文件,証明她知法玩法…………………………………



……………………宇昌醜聞、她不名譽的參與過程,她醜陋真面目日益明晰了。

她在副閣揆任內,其運作網路中的好友『何美玥』也知法犯法,專案簽准國發基金公帑投資宇昌的前身『Taimed Biologic』,還拉了當時的閣揆『蘇貞昌』下水成為共犯之一。



這家公司在她口中極端了不起的抗愛滋藥其實在當年宇昌搶購專利權時即是二手貨,
而這價值如何,也當然由這位女士自吹自擂。

但問題是如果真是寶物,那些和她一起做參與營利的大咖『何大衛』、『翁啟惠』等人如今怎麼都退出了改名為『中裕』的宇昌創辦人團隊?
中裕公司的人宣稱他們目前的興櫃價每股35元左右,
為擁有百分之二十股權的國發基金賺了錢。

這家以築夢為願景的新藥開發公司,自2007年起就進行這一抗愛滋藥的臨床實驗,至今未獲『FDA』核准量產。以可能性為餌堆疊出的股價,唬唬外行人而已!

紙上未實現的利潤和廢紙有何差別?一旦臨床實驗拖太久使資金燒光;若是新藥開發失敗,或者轉賣掉專利權,倒霉認賠的會不是國庫出來的國發基金呢?


改了名字,只會玩股票價格而不事創新的中裕公司,在『美』、『台』二地的員工估計只有十七人。
宇昌創辦時背書備查的國發基金管理委員『陳博志』、『張忠謀』等人,及場外鼓掌旳『諾貝爾』得獎人『李遠哲』先生,為何不說些什麼?


她家族打算以『台懋生技』為名、讓她哥哥『蔡瀛南』列名董事的公司,
到底讓她家族的人投了多少錢,最後又賣了多少錢?
數字絕對比張著空口罵我有效,為何不快快公布?反正一翻二瞪眼,可立即証明清白。但這貪瀆的女士卻不那麼做,她不做任何事,僅改以情緒性反應,這只能顯示她的心虛與恐懼。


不認錯的臭傢伙,指控別人人格謀殺。
她自己不知反省檢討、謊話連連,這點點滴滴才謀殺了『民進黨』重生的機會,
羞辱了中華民國的官箴與官品。

宇昌案另一關鍵人物蘇貞昌為何不站出來?
蘇貞昌敢不敢、會不會、願不願為蔡英文背書保證她在宇昌案醜聞中完美、毫無瑕疵?


選民的智慧在她眼裡有那麼廉價嗎?
宇昌醜聞不在你一人獲利的數字高低,而是高官視法令政策如無物的操守問題。
更別提她違反『公務員服務法』第14條之一的刑法追責罪嫌。
宇昌案中,蔡英文追著經建會要錢的嘴臉,
比對她偷偷領『18%』,又公開罵『18%』的行徑,
貪婪而不能抗拒利誘、公權力之名位的種種,豈是情何以堪可以形容的?
還別忘了,她們一夥人家一度以台懋創投為名,
向國發基金申得8億多元資助,只是未能遂現而已。這背後仍脫不了貪字。

這樣的人來做總統?可別羞辱全民共有的民主與公義啊………………………」




『周玉蔻』言辭如犀,尖欲捅穿眾人之公司。
何大衛怒而不解,息鼻生煙,鬚髮當灰。

何以彼可振振如斯?人之不疑,鑠金之信。



「…………她講得都不是事實!為何這種不經查證的質疑、毫無根據的控訴可以如此膚淺、馬虎地上『兩千三百萬人』的節目?……

剛孵化的金雞完了,我們這些年辛苦灌溉的幼苗也毀了…………………
『政府殺了自己的小孩』……………………」      





*****





何大衛行李之「Chiang Kai-Shek International Airport」。

斯為「航空城」之緣起,工程之將來,熱錢也亦步亦趨。
唯是如此,但舊時「臺北州第二高等女子學校」之諸公猶喧嘩無盡止………………


何大衛遞之護照,海關領之,默而閱覽。
須臾,驚則曰︰


「啊…………您不是電視上的…………………?!」


何大衛別首,面如「赤之夕落,慘白太陽升」。
官員自為感之,莫有答問,不復強也。


何大衛之行於空港,四顧免稅店而無的。
此備有善之「Guylian」、嬉之「Guuci」、斯土之「Tai-Hwa」、典範之「Daks」。
然何大衛之不尋所需,即去,率性而坐。


隨目之所及、手之能伸,順而取雜誌觀也。

望見「小島國家給資金,解決研究者在家鄉不能得到資金的問題」、
「中草藥產業技術發展五年計畫」、「2015生技月-台灣生物經濟,牛肉何在?」、
「生技創業大潮,我們創業吧!」…
就赧而扔,拋而走也。

何大衛之於閘口,待前程之啟時。
未知癡之久,卒聞空姐聲「皇璽桂冠艙」之開,乃不再坐而望窗,起身入之。



「……………政府殺了自己的小孩!」



何大衛就座,猶是不平難抑,所幸空姐即之於前。
何大衛見絲柳纏雲、巫峰擁雪、桃豐且滴,即欲忘之。

何大衛啟之音響,調轉頻道,乃聆之「地神」,「Next Republic」。



「『雨師』未罷,『中冀』野晦明,
不見『旱魃』來,更莫可聞『叔均』之語︰『神北行』。

百年之如夢,幻而行一恍,群亦為更迭。
宛施囚『人彘』未死身,『戚夫人』不聲。

呢喃語,請『大、少司命』之猶懸,唯自為決。


心欲成國主,如洞泉之舳艫,一航不改。
鑽子將出頭,似敗楚之戰乘,堅而既往。

懷『鐵國山』上『貓』『獅』『虎』,嘗扛心肝而犯險,猶未能保之。


然暴風有時停,濃霧不恆常,洋流開闊總在孫兒足下。
復頌多時,請『雲中君』之暫別,我欲曬陽光。


經過坎坷,築造而大成。


乃新共和、『新民』之家…………………」



何大衛聽『山鬼』謳歌,聞取離憂聖言。
隨五律而晃身,縱精靈而翱天池。

空姐卻見而曰︰


「先生,請把音樂關掉好嗎?
我想大家不想聽你的噪音………喧而不自知的噪音…………………」


何大衛聞聲,恐其惡之,遂靜止也。

又須臾,行旅將飛……………



………………前程啟時,何大衛望之窗外,
覺寰宇之悠悠、泥球之廣博,而人恰如寄居於上之肉蟲。
想市中都心之新房,誠不若此,何以舊時之自傲乎?


何大衛在飛機上看見屏東霧台之「好茶社」,
彼之石板室千百載於風颱中飄搖,卻獨然而自立。

霧台之為雲豹鄉也,好茶社人亦用雲豹人自以居之。
從前其先人嘗攜「雲豹」祖之於佛摩沙,所以後乃有文豹之裘。

好茶社人乃僅存之雲豹人也,然未知其族人是否已明「雲豹之絕」邪?



何大衛別過頭去,見夕之既。
帝夕天之厲,山霞一塊血,轉瞬就深靛。

「帝俊」之遺光照之何大衛,如腥煞之罩也。
飛機在紅染夕照中穿越,隨即出之本島,入浩瀚而莫能明之汪洋。


何大衛無所思,戴之耳機欲享電影,擇了「金剛」。
其云於為世所遺處,常有不解而存之事也。

如「骷髏島」之林,有爬龍吼聲,猩猩矗立。


「禹京」濤往復,「顓頊」執冬矛也。
「克蘇魯」深寐著,於「太平海」之湮滅城中,「R'lyeh」。

斯乃無聖人攀上之亡都也,瘴沼亦滲矣。
其帝枕臂於「Davy Jones」之盒中,蛸觸自由伸縮在「海底六萬里」下。

時如浮嶼,或似岳浪,鯨襲帆槳而人終惶惶慄慄不能解。
所以傳數代。


或許是千載不曾殺、為人所狂之「虎鯨」。

嘗聞鯨豚之有社會,其可互唱言語。
今學者既研議其理,窺之二三,唯不久將論大鯢之發沫,且與幼稚之遠述矣。


又或是炎山震動,海面之忽泡,而浮出小島。
其為海上帝女,「塞壬」之「息壤」也。

船手自乏,乃食之其勞,聞風來歌頌,不覺為之誘殺。
「Odysseia」中的英傑雖避其帝力,也為船桅自縛,隔海天之示情意。
不知所云,莫察其失,水員皆掩耳下艙而不願聽也。



飛機終於抵也,抵之海外,「普羅維登斯」。

何大衛拭汗,出艙而滌顏,行且欲領行李。

待之行李時,何大衛不思而抬首,凝望見「泰逢」之「喜子」垂網而降,降於面前。
其微如畜毫,交趾黑齒,身如石乳而爪碧綠、目玄金。

曰︰「您好,我叫做『夏綠蒂』。我是你的朋友…………」


「你…………你會說話……?!」


「在這『羅德島』上的天佑之人啊………
請你去帝之恩苑吧…………你的朋友在那等你…………」



言畢,欲待回音,何大衛卻振臂驅之,夏綠蒂乃升而走避。

提取行李,交付通關,何大衛卒吸相異之氣,拂故之道塵。


行一時,面之一「崑崙人」迎而相觸,彼朗聲赫而漸遠走︰
「媽的!走路不看路啊!?………你這個中國黃種書呆子…………………………」


黃種……所指何大衛耶?
皮膚色之為政治者也,何以亞洲人之為黃人?

又北亞之有人較歐美人白,崑崙奴亦不皆為深玄者。
亞之為歐之東者,「東方」者故嘗為上國而又為病伕也。
然亞洲之亦為歐之西者,天本為圓,今西之數國有人以「文化霸王」自以居之,
亞洲之海內亦能沿襲以「華夷天子」自以為之。

而東西之方,亦是偽之說也,兩方國無數矣,何以為方圓?


何大衛猶未得解,也不掛之於心,更向前。

適然遇街上有「盲胞」之「路跑」,人之強邀何大衛付競走,
何大衛雖言辭,猶諾而逐走之。

布遮上雙眼,目前一片黑,何大衛暫游於盲者之時空。
忽憶2016年之大選,有一「四度人」於十月發說︰




「…哀莫大於心死………我是對頭,為他做廣告,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他我不是朋友……
請盲胞帶路……蒙上眼罩體驗看不見的世界……………
明眼人看得出崎嶇,『宋楚瑜』不為所動。」




何大衛走著,帝之恩院仍懸也,始終不下。
帝之恩院………吾之故人……應為「Rhode IslandHospital」歟。

何大衛思之,即欲尋之故人,遂脫規則而奔。

踏上街,城顏不語如岩,唯有偶見之晴光,共蕭瑟灰雨成霧。
四顧皆未見,群之何所耶,獨留何大衛孤身走於藍泥之森。

過三隅角,耳騷然近至,乃一城河走廊也,蓋人之所聚於此哉。


人感之於「蓋伊·福克斯」和「恩斯特.馮.拉特」的「篝火」與「水晶」之夜,而有所懷。

其為一「夢想家」欲使炸彈毀之國會,以遏帝之授者,然其事備之,卻欠一簣。
彼崩潰了,在羅馬人之桎梏中。

時蘇格蘭主「James I and James VI」倖於難,乃命為慶,民尊之。


街上之人群歡鼓鑼聲,喇叭為樂,碎店窗以石拳,示之方寸。
「帝俊」之光,射之碎花。宛落地琉璃之不死,雖一也百,人間之「星」。

於城隅築營火,焚草人,人加以唾罵,或可是何人?
「Saddam Hussein」、「Che Guevara」,或「Barack Hussein Obama II」………………唯此時刻不召「蚩尤」共舞之。



何大衛走著,之於「Rue de Seine」。
斯為舊都之藝聚,既不見故之榮榮,亦可觀其卒之所餘。

走一時,見華旅舍前、兩房之間有一狹長室,甚鄙陋之。
隔空就聞藝人之相談︰



「……………連生活都生活不好談什麼藝術普及呢?這樣的國家不會有藝術。這裡所推崇的東西不過都是些四海昇平、人皆君子的齷齪玩意,那是連粉飾太平的程度都做不到的拙劣!
只要把垃圾一而三、再而三地放送,它也會變好東西,這就是媒體的時代、形象的時代、包裝的時代…………………
有人批評藝術就跟批評體育一樣,但體育卻不是一無是處。從這一點,我們可以看到一個國家的態度及他們給的環境…………明知不可而為之,這就是體育帶給我們的價值。
『莊智淵』輸了,但你知道他很強,即使輸了也是堂堂正正…………
體育就是國力的延伸,而國力正來自政治……藝術也是同樣……………………」



「你看,現在的電視廣播!他上媒體了哩!
他還是一樣連話都說不好,需要人假裝是他………………」



「你知道嗎?他孩提時就在故鄉開展覽了啊,開展覽是很不簡單的,不是光靠天才就可以…………他母親想強調他是天才,不只殘缺……………
……但只有『狂飆年代』的人才會強調天才,刻意說明反而顯得缺憾不堪。
天才不過是敬陪末座的,是一切備妥之後的錦上花罷了…………
………雖然是自我封閉,是個『知薨奴』,但他們所作出的東西卻有一套邏輯、一樣思維……文化本身該不會本來就是一種疾病吧?是帝所操縱、玩弄的…………
你想想看,傳統文化中是不是有些東西狂信得很瘋狂、很不正常、很不科學呢?難以理解的呢!這是一般人所做不到的價值………
但說回頭,從小就被診斷出罕見精神疾病,大家會怎麼看?肯定覺得人生都毀了………無精打采、對世界不抱期待、窩在自己的角落做著別人不懂的藝術、說唱著奇文…………
大家都莫能辨,實在是自以為高明…………希望能早點走出來……………………」



「等等!你掛在牆上的那幅!那個歌手為何能賣35萬?我才賣3萬………
那個演員作的那麼Low,為何還能賣63萬?」


「因為你沒有大咖藝人般的名氣…………」


「那以後我們也不必發展產業了吧?只要發展演藝圈就好了,把藝人打造成全人。
藝人不只會唱歌演戲,還會修機車、蓋房子、研發電腦、駕駛戰鬥機……………
我們的國家有救了,這將是新希望!一定會成為我們的賣點的!
我們再也不需要擔憂韓流的強襲了!」


「唉~不用跟他們追高啦!畫家是要有市場的,多少就是多少……………
你的美感經驗還沒分享給我呢?你的美感經驗師法何處呢?」



「…………其實我沒有美感經驗,應該說我沒有把目光放在美上面。
『莎士比亞』說︰『美即是醜,醜即是美。』
美與醜之間分際並不是那樣壁壘分明,你能從美當中發現醜陋,你也能從醜裏頭去發掘美麗。像是一格很帥的明星,形象非常好,但是有一天媒體爆出他出軌,這不就是美人醜陋的一面嗎?
又或是一個滿臉皺紋、被曬得焦黑的勞工。他一天不見得吃得飽,但他把錢存下來捐給社福單位,一心希望社會更好而不在乎自己的感受,這也可以說是醜人身上的美。
德國哲學家『Alexander Gottlieb Baumgarten』他立下美學一書,這其實是哲學的一個分支。美學這個名稱其實也翻譯地不太好,那個詞原來是感受的意思。
目光不是只侷限在視覺上的美………包括你對事物的看法、你的觀念、宇宙論、哲思、你對生死、人類的看法,乃至於價值觀的取捨,都是其中的一環…………………

……………我現在其實沒有特別欣賞的藝術家,真的要說大概是法國的『Honore Daumier』吧!他非常酷,他從不跟從流行,也不管別人看法,只做自己想要的。
他也記錄他當時的社會、政治,他有一個作品就是在講述當時的稅制,是非常尖銳的偏判。
他畫了一群骨瘦如柴的平民背著沉甸甸的…………我也不知那是甚麼,也許是穀物,總之就是象徵財富。他們把財富放上輸送帶,輸送帶就把財富送到滿腦肥腸、一身癡胖的國王嘴裡。
我記得他當時還因為這樣的紀錄坐了牢呢……………
我最近在做個人主義的東西,以紀錄為題材,用我的做法來表現。

我說我要亞洲,是因為台灣地處亞洲帶,我想從亞洲入手。
就像英國人的文化中有歐洲的成份一樣,但他們不會自稱歐洲人。
我想複製這樣的經驗,從亞洲風開始。
等到達了一定的階段之後,我們就不用再自稱亞洲了,
因為佛摩沙已然誕生…………………………」



「記錄當下啊……我們為何要了解古人比了解今人多呢?
我們為何要把眼光侷限在傳統與現代呢?
何不創造一個新的文化,站在兩者之上…………………」


「是的。我最近打算建議文化部,讓政府推動新政策︰買畫減稅。
鼓勵企業支持藝術作者,買越多按照比率減越多,沒買則繳得多。
若企業的數量大於畫家的數量,所有人都會受惠。
為避免有人壟斷市場,在一定的時間內只能買同一作者,下一輪則不可重複。
畫家們得益也得有所付出,按照比例得捐出一些作品給政府。
政府會成立一家公司處理藝術品跨界產品的開發與實務,讓藝術真正走入人們生活。

這是一個巨大的市場。想想看,你家就是屬於你的美術館,你生活中的使用物都跟藝術有所連結!這是『La Vie En Rose』!
大家再也不需要冷冰冰的展覽室了,
因為展間們將會蛻變成新的交際場、交誼廳………………………」




何大衛卒而之於其所以為之帝院,「Rhode IslandHospital」。

與櫃檯護士說其為他院醫者,欲予其力,護士疑之,何大衛又報院中一醫師姓名。
護士電問,確而使入之,入之診間。

何大衛更衣、著綠服、卻「菌人」,展而排闥。

十數醫人即如三光迸入眼裡,又驚見一血泊中人仰臥於臺上,醫者圍而欲癒。



「我終於見到你了,我的朋友。」


「大衛,先別多言,我有麻煩………………」



何大衛覺血人面黃之如弱孺、形若熊幹、耳紅而長似赤蛇,宛「奢比尸」哉。
碧血附之,又狀乾涸,恐莫救矣。


何大衛見醫人圍之刀劃,刻於腐肉,敗臭薰室。

何大衛雖有罩面,亦摀鼻少退,復觀惡醜之疫鬼,有異液自口中湧出。


醫者弄回春、舞甦生,手腳隨駭波擺盪,執欲使之吞吐。

然為帝所囊、既亡之死體喉無動靜。
慘綠衣袍皆齊站開,回轉過身,露嗜血白面。


手術終而敗也。                               





*****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啊!」


手術卒敗矣,醫者們哄而去之,獨留情誼之二人。

何大衛與張夏洛特於術後更藍服,語寒暄,相互覺鬢之色如雪也。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最近還好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唉,別提了。我只是想與人開公司,幫助國家增加外匯存底而已,這樣『臭了嗎』?」


「我聽說了………真是辛苦你了,不要太難過。你怎麼會突然搭飛機來呢?」


「我想回來這個似他處的家國尋找其他研發的可能,『惡習虎不食子』,政府卻殺了自己一手培植的產業,用這樣暴力的方法對待我們同仁!」


「但你仍然說著漢語,是我們國家的人,還是會效忠它吧?」


「我們現在所講的普通話不過是前『金』貴族所學的癟角漢語,飽受壓迫的台語反而更相近原先的『河洛』,自然不須再提連說話都需要人翻譯的『江浙軍閥委員長』。
不提這個…………我剛才來的時候,在機場遇到一隻蜘蛛,自稱夏綠蒂,說要我去找一個帝之恩院的地方………………」


「會說話的蜘蛛?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只是我很在意,剛剛我揮手趕走她,沒能再多問甚麼。
我也是因為聽她的話才能能找來這裡,我以為帝氣繚繞的應該是醫院,就想到你這裡。
進來後看到剛剛那具屍體好像有異狀,但似乎是我搞錯了?」


「哈哈哈,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就沒事了。你今天有看早報嗎?
聽說『黃金國』的『死亡谷』有一個人全身赤裸,右腳被拴在樹木,雙手緊縛…………………」


「…………『帝乃梏之疏屬之山,桎其右足,反縛兩手與發,系之山上木』……
這就不是『貳負』之臣『危』嗎?
……………………………亡之谷………『王』之谷!
看來我有需要去這個地方,也許不是醫院的院,而是庭園的苑!」



「你出發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令人振奮的事,你有看新聞嗎?
『林書豪』成為『台灣之光』了,就像『楊振寧』!
他是有史以來最強的『華人』籃球員,他在與巫師隊的比賽中拿下三連勝!」


「林書豪不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嗎?楊振寧何時又成為台灣之光了?他是安徽人吧?
這個中華民國人1945年就去了美國,他從未參與國府遷台與本土化。
即使是戰後,直到1952年之前,臺灣人都仍是日本人。
他在1970年代確實來訪問了,但他訪問的中國卻是左岸的中國,即使他是中華民國人。
直到現在仍然有台人認為他跟我們是一起的……

這算什麼?台灣的漢人人口最近被認為有97.3%,我該說漢人有文化主義的傾向嗎?
還是血統主義?就跟猶太人有宗教主義一樣……………
上次那個藥劑的實驗你該服氣了吧?」


「那個實驗最初不是我的構想嗎……………?你以為你能獨佔時代雜誌的封面嗎?」




「斯是『破缺之宇稱』哉。

吾聞有兩子相戲於流沙中國,甲童語之︰『岩壑中有光輝,不似平常。』
乙童回曰︰『待我輩近也。』
茲日之出朝雲、少曖曖,『金烏』之不烈,猶見其如『熒惑之君』自以為之。

兩子並而奔逐,或即或離,時競時合,譬如賽局。
兩子亦卻之塵寰,只是見的在彼之一方。近之,是一銀門光也,甲童啟之,乙童卻先入。


箇中竟何邪?蓋帝之『無盡藏』矣。


兩子緣而名也,白雪數十載,乃忘之共見。
兩子就改其面目,模糊可憎,爭而未休。

乙童臨終欲以首見之人自以稱之,使時人得憶。
甲童卻否而曰︰『吾啟是也。』」



何大衛卒定的也,乃越之雲海,志有所得,而未畏帝氣之近。


再乘飛機,劃過赤之星辰,「Ghroth」之瞳即於身側,眈眈瞪視之。
斜風不減速,機身亦難平,然何大衛無所動,猶岳立澗停。

機身下,莫可探究,漫之以「Nyog'Sothep」的大霧。
又抬頭,天地者如幽淵「大壑」,行鳥逕自,無物能及。

漠煙中視為虛設,卻見一龐然巨影,巍峨獨矗之。
形竟幻似黑山,鋼翼輕掠,何大衛彷彿聞之「開明」低吟。

再眨眼,「羲和」依然,天光朗朗,復難直見。



何大衛下機、入城,問人以亡之谷。
人答之曰︰「『Ahwahnee』之南,直達谷口,行之以道190。」

何大衛聞而離也,即欲用車,尋之租賃。
行至公路旁,見一租車站,乃邁而入之。

來侍步如徐風,小腰皓齒,曼妙生儀。
且朱膚有文,虎豹隔間,繡口如玉相擊脆。

何大衛卻無動於衷,適然一瞥,瞅名卡之書「武羅」也。

何大衛洽租一車,得之易矣,遂驅車直奔「上帝」之所。



何大衛終於尋之「王之谷」。
入了所恩之苑,撲達帝境。

甫踏步,便感「耆童」鐘音,歌吹如溫。


亡之山壑者,斯之不尋常矣。
昔歲炎而不植,今朝野花擁戴,逐綻桃春面。

「流沙」中有黃花群放,蔓枝相纏,皆爭帝之常幸。
卻恆有一灰物如岩,不顧搖曳,超然立之。

物竟未似鮮滴之華,亦不共「蜚廉」謳語,所以在明日黃叢中獨樹,卓人耳目。
帝氣如有感,流其四周,莫溢之花卉。

蓋其物為墓塚,「台大護校」校長「陳翠玉」之不息地。


「鳧徯」鳴之,自枯槁降於墓頭。

何大衛別首,望谷中之另一路。
山形如腸,羊亦難登。

雖是枯木成林,但綴些許荼靡,行之卻越入佳地,道之更綠。

何大衛攀上山頭,見一無首操干戚舞於墨蔥之森,臍口向天,自為歌嘯。
觀其乃神似「刑天」,何大衛見之大驚,卻覺一事。

刑天吹如風、動若落花舞空,觀之久卻竟漸為女。

何大衛瞧呆了,恍惚間,帝之臨也………………………




「美者,何時吾人呼之,既不可得矣。
檻欄洞外鳥,羽翼任自由,乃佳人之青春宛如潮。銀花往復,歷而未衰。
蓋『歸虛』之帝操其蹈也。

每見此海上之英鶯,感歡愉之襲來,卻在履底闥開了『司幽國』之漫長道。

我遙視彼之多嬌,尚祈帝賜之更善藏乎?否!
誰可移視?

帝乎,但求一回,使吾臂撫其青絲,掬此甘霖。


美者,『造物』之化,莫非『黑帝』耶?
是誰之魅惑,使我不復窮理,未再望之永恆所,『Lelien』之棄。

彼猶清純乎?於深瞳之後。
千萬丰姿,縈懷莫能自已。或女或帝,『Nyarlathotep』,乃不能明。

我尋懸浮『長儀』光,且把以自醒。
思海外之妻兒見鄙,當何如之?

帝乎,『朝帝』,祈不使吾多語。
唯惜此良辰,我欲踏浪付摘斯,符禺山上之『文莖草』。」




何大衛瞧呆了,乃不覺後之有動靜。

「狂鳥」飛去也,蓋「金母」之「三青鳥」相競。
何大衛一迴身,見之玄服數者,默而圍之。

皆執槍銃,惟中者否。



「你就是何大衛吧?那個『三七仔』。」


「嗯………?你們是…………怎…怎麼………?!」


「跟我們走吧!我們大哥病了,你是位醫者吧,快來屢行你的職責!」


「閣下是誰?怎麼這樣不由分說就想帶人走,如果我拒絕呢?」


「呵呵,你不會拒絕的,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手上拿的是什麼嗎?
況且你不是認為救人超越一切,你以為醫生有選擇病人的權利嗎?
錢哪有那麼好賺的…………」


「……………………」



「我叫作『鼓』,請你不用擔心。過程絕對會保守秘密,而且會有高額的謝禮。
反之,你若敢耍花樣,就不要怪我……………………」




何大衛不待話畢,就諾其請也。
玄服者命其手首向背,一人於前領其路,餘者皆用槍銃迫之,時以恫嚇。

何大衛雖偶有掙扎,卻未敢不從。
「雍和」攀繞上,麟髮如散,久之不去。

又遠聞「泰姆山」傳「原人」之欲請其親來,遂要「罔象」飲,可以濃如蜜。


何大衛重恭「海內之郡」,共玄服數者行流沙之濱。
遠山千丈,一片翰漠,天瀰之紫,蓋日月光所往來出入。須臾而替,未留數秒。

何大衛見之死尸、骷髏翩然攜手,舞圓自樂,妙不能言。
「泰殛帝」擺手為其執律,誠如在「皂路與金牛之國」中。

易象之君,是為不更,婪嶼中國,乃不見「王公」巡狩。



「生而不均,死亦未必,卻卒有輪迴。
荳蔻之女受戮於學院前,有數千人祈之;午市誤擊之台中菜販,莫名銃則無人聞問。
天下之事者皆有其故也,歿而復初,又自尋經歷。

且問何為帝之律?尸扣墓以腫,歌魅夜半聲。

數對亡侶今正覓荒淫,衣冠把束腰,虛無未嘗從中言,脊骨不曾填。
敢說誰為相對舞?『洛神』乎?『湘夫人』乎?
凝眼但庸婦人耳,衣冠者亦然,皆是帝所弄。

亡尸骷髏齊舞渡夜,新生唯旦來,此性莫觸『太陽君』。

晨雞未命不啼曉,膚髮俱滅,亙古弗絕。
就從帝之搖擺為決哉,皇尸雖鄙食缽客,亦唱頌吾輩之『Danse Macabre』。」




何大衛共玄服數者行「大荒」之宇,譬如無波太陰海,帝氣盈流,神靈蟄伏。
遙望天際,其者如圓矣,若泛舟於烏溪,想應可通抵河漢。

呼號乍起,時有間斷,似毫微之絲,乃「Shub-Niggurath」之孕育濡沫。
誰為其主耶?「馬赫坡崖上之半尸」蝕目猙獰,終望虹路之方。

其族思索之,以為半身之既引故者歸去,然義之所失,卻莫肯正之。


何大衛共玄服數者入「玄牝」之徑,亮漸幽微,已不復見日月之往復,並漫之莫名霧。
人影希落,三辰將遲,唯「太歲」之光餘下,志在靡遺。

霧更濃重,但視兩、三尺,然玄服數者不嘗為惑,猶邁步向前。
何大衛彷彿臨之「渾敦」,手足麻木,目僅殘光。

一玄樓忽現於前,玄服數者少停,蓋道之既盡也。
霧於樓前即止,何大衛抬首,見其上刻之「昆侖之丘」。

鼓擺了擺手,門前之「蓐收」像目光閃爍,閃爍詭麗之碧彩。
門乃洞也,遂入其中。



「躺在最深處的就是我們的大哥『英招』,等等請你小心點。
雖然祂看起來死了,但是祂肯定還在,所以請絕對不要失禮了。」



廳堂無傢俱、燭數列,滿室漆黑。
火點成路,「宵明」風動,何大衛緣之得道。

過九室,入更幽微深沉處,形似手術檯,英招確於上也。

何大衛還也,欲求助,鼓諾之,以電話使張夏洛特來。
張夏洛特聞何大衛有急,不由分說,聽其獨往。

並得何大衛之暗號,知其有難,報之警也。


張夏洛特即之玄樓,兩人且將攜手。
又著綠服、消卻「小人」,執銀刻刀。

然英招不譬瘧鬼,雖不嗅惡臭、未見其腐,亦莫可得其由中動靜。
何大衛汗出如漿,張夏洛特汗不敢出,刻刀數劃,卻莫籌一展。

兩人騰移五臟、接連血脈、剖開頭顱,腦髓之不在……………
是驚見黑海於中,有「幽都之山」立其上,「赤脛之民」無數而生。
見天者洞開,滿溢出也。

兩人大驚,即縫合之。
英招之雙目卻忽一睜也。

玄服數者推門而入……………………………



「你們兩個在對我們大哥做什麼!?
『土螻』、『朱厭』、『欽原』、『戾』,殺了他們倆!」


「不………我們……張夏洛特,你快走!」



何大衛蹴之,未的,擊之燈火。
燈火落於燭光之上,乃燃起「祝融」之形。

欽原痛之以拳,何大衛鼻紅嘔血,頹臥在地。
鼓即速行銃殺之,何大衛中槍、抽蓄,不過須臾爾。

剎那思之「母曰沒時當於香港之維多利亞港埋骨,想我亦應如是葬,今卻不負可求。
海內無王,幽國人宇,唯祈『異后』外施庇護之。」



張夏洛特自側門走,奔後九室,入玄樓之囿。
回首望之,見玄樓於火中不覆,「Tulzscha」居其中狂舞。

瞥少遠處有一昆侖警察,踉蹌而趨也。
奔於前,見名卡書之「陸吾」。




「如果有個地方完成不了的夢的話……
如果家鄉不歡迎我們的話……………我們也可以到其他地方去實現吧?」


「你省省吧!難道換一個地方『魯蛇』就會變『溫拿』嗎?要完成理想難道只需要想法嗎?這實在太不成熟了!」


「警官,你看到他們的屋瓦燒起來了嗎?
若是整個山谷都漫延了『炎帝』的盛怒、若是這把無盡的青火燒出了山壑和谷間,
進入了人們所安居的都心。那其中尚有難以數計的人們啊!
這在往昔洋溢著淘金熱潮的大城,不能分辨左右手的人們仍有數個十萬,
並且生活著許多牲畜……………我怎能不愛惜呢?」


「……在你擔心他們之前先擔心你自己吧,
進入了帝所賜福的雅苑,你以為你還能恍如當初嗎?」




張夏洛特既無策矣,聞言垂首,悵然自步於青紅之獄、煙花之園。
隨即隱沒於林,林過則人失,未復能見矣。

衣袍落滿地,蓊鬱不聞聲,但餘一喜子蠢動於下哉。



「父之如『十日』。
若『羿』使素矰以扶來、帝子之不再,吾且將泣、且當悲,卻莫可還之矣。

又父之如生菜沙拉醬。
若羽骨盡折、玄烏墮翼,坤宇付之常夜。
我就成之生菜沙拉醬,由衷如是。

酸澀地,乃不見大塊復光明;甜膩地,蓋為故時吾曾有之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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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數日後,陸吾書之報告,呈之「蔣經國國際學術交流基金會」董事長「毛高文」。

毛高文翹著腳、抽長煙,取而閱之。
「恩」應一聲,擺了擺袖,陸吾聞其答,無聲而去也。

毛高文擺首,望之室內盆栽,望之永不見葉、永不見其轉化之彼岸花。
忽一稚子走而躍來,奔至案前,伸手玩弄案上之數疊千圓紙鈔。





「孩子,你也喜歡我的力量、我的藍色嗎?………………
我那創造悲喜、無窮無止的金錢蜘蛛網……………………………………………………」